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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。
姜平安对姜平书说道:“你去我屋里等着,我先把小鱼先送回去。”
说着拉着小鱼走出了房门。
赵小鱼心里一阵阵的甜蜜和羞涩,给姜田氏服了个礼,也不说话,跟着姜平安往外走。
等到了中院,”平安哥,平书的突破很厉害吗?”
“嗯,直入三品,别对你爹娘说,就说一品。”
“我懂,藏拙。”
“是啊,十六岁的三品太耀眼,有多大的荣耀就有多大的危险,我们这种人家在丰洲府城,在整个万里丰洲,又算的了什么,承载不住的,世界那么大。”
“所以逢人只说三分话。”姜平安对赵小鱼传经布道。
赵小鱼崇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永远那么冷静沉着。
两个人缓缓往外走,如果不是天上的红月诡异的挂在天上,远方还传来诡异阴森的声响,真的就像是一对璧人在岁月静好里组成的优美的画卷。
姜平安把赵小鱼抱起来,跳上了墙,然后翻过去落在赵小鱼家的院子里。
“还是这样方便省事,回头我在这个墙上开个门怎么样?”
姜平安现在怎么看这堵墙都别扭。
赵小鱼把头缩在姜平安的怀里,双手环过姜平安的腰,紧紧搂着不说话,点点头。
姜平安低头轻轻亲了下姑娘的秀发,小声说道:“今晚真香。”
小鱼“嘤”的一声,不自觉夹了夹腿,双手搂的更紧了。
“好了,赵叔回家了,我先回去了,明天来医馆找我。”
赵小鱼不舍的松开了姜平安的腰,看着姜平安,姜平安低头在女孩的樱唇上印了一下。
小鱼:“啊”一声,害羞的转身就跑,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。
姜平安在后面看着笑了。
春天又到了。
姜平安转身跳上了屋脊,看了一眼天上的红月,拿出一个黑色面巾把脸遮住,然后奔向奔向了城西。
这时,小鱼家传来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,这是百味楼的护卫护送着赵成回来了。赵柳氏出门赶紧上前跟着张罗。
“当家的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“赵成回应,然后问:“小鱼呢?”
“额,对小鱼,去平安家了,小鱼!小鱼!”赵柳氏喊了起来。
“娘!”赵小鱼在屋里赶紧回了一句,这时赵小鱼还在回忆刚才的甜蜜,趴在床上不动,都没听到父亲回家。
听到小鱼的回声,赵柳氏继续喊道。“以后不许去平安家了,他们家中户要没了。”
小鱼不回话。
“她娘,你别管孩子,他俩的情谊你看不出来?再说,平安可是个心里有数的人。”赵成说道。
“当家的,你是没看到今天丁家的阵仗,都打上姜家的门了,”
“要不是衙役查验了户牌还没到期,今天的结果就是家破人亡。”赵柳氏夸张的比划着,
“后来还听说丁家升了上户了,明天如果再来……。”
“好了,我相信平安,往后看。”
赵成不容置疑的说道,这两年能这个家能安安稳稳,他可不认为自己运气好,或是世道变好了。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活下来的人,心思都不简单。
“最近外面不太平,刚才护卫送我回来的时候,要不是带着神龛,今天凶多吉少。你让小鱼跟平安也说一声,多注意安全,另外家里多存一点粮食。”
“啊,存粮食?要出事吗?”赵柳氏有点惊吓道。
“不知道啊,天气有点不对,这都七月了,这天像是又回到了春天,今年一场雨也没下,看样子今年的夏收算完了。”
然后两人进了屋,慢慢的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。
与姜平安他们居住的东城不同,丰洲府城西部是商业坊市的聚集区,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,有银子在这里可以买到一切,最富裕和奢靡无度的人在这里花银子,大量卖命讨生活的人在这里挣银子。
穷人和富人永远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,富人离不开穷人,穷人也离不开富人。
在城西的南侧有一条河流自东向西然后环绕南北,这是一条州府的内城河,这条河为府城带来了勃勃生机,承担着府城百万人的物资流通、无论小到洗衣做饭,还是大到兵马调动都离不开这条河。这条河就叫带河。
而南侧的带河,府城人的就叫它为南带河。
而姜平安来的就这个地方就是府城西南角,南带河边。
河边一片黑洞洞的宅子,宅与宅之间,由狭窄的小巷隔开,不过三尺宽度,在高空俯瞰,你就会想起迷宫,对,就像迷宫游戏里的布局,外人进来根本出不去。
除了爬墙,而每一户的院墙都高达丈二,至于没有入品的普通人是上不去的。当然入了品这样的院墙也拦不住了,一拳一个洞。
这是防凡人,不防强人的设计。
毋庸置疑,设计师姜平安。
墙垛子又插满了刀片,刀片都被涂上了灰灰的颜色,跟墙面颜色一样,至于有没有毒谁知道呢。
就在这片宅子的外面河边,每隔百米不等都停靠着一条破船,破破烂烂的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但每条船其实内部都干净清爽,船的壁其实是用铁皮打造,只是外面装了一层破烂的木皮掩人耳目。
而这样的船除了南带河,其他的方向同样藏了不少。
这一切只是姜平安留的后路之一。
中庸之道,暗藏退路!
姜平安来到最不起眼的一个低矮的宅子里,进了屋蹲在地上一阵摸索,掀开地砖,拿出一个大箱子,打开箱子是一身带面甲的盔甲,展开套在了身上。然后就拿出了药瓶,往身上撒了撒,一股汗味儿、马粪味儿,泔水味儿弥漫在整个房间里。
随后紧了紧脸上的面巾,把面甲又拉了下来。随后走出了房间跳过了两户院墙后,从小巷里七拐八拐到了另一户门前。
拉门进去后,把门一关,扯了扯门后的一根绳子。在不知名是一处,一阵铃响。
姜平安就在门后沉默等着。
不到一刻钟,外面传来了脚步声,到门前后,停住了。
只见一个大汉站在门外,脸色凶恶,一道疤痕从额头斜着滑下来一直到下巴。生着一双狭长的吊角眼,眼白多,瞳孔小。背有些驼,但不是佝偻,好像将要弹起的弓。整个人看起来凶悍阴毒。
他目光闪烁的低头,用余光却看着大门,不敢靠近,因为圣使都喜怒无常。
不然他为什么脸上有疤呢,以前来的圣使说,疤狼的名字响亮,但脸上的疤太小了,配不上名号,就给了他一剑。
他甚至都没看到剑,就被剑给劈了。
他不敢有丝毫不满,万一圣使觉得没有狼的样子给他装个尾巴怎么办。
“疤狼,前来听命,不知今日是哪位圣使驾临?”
“殿前司灯使。”姜平安捏着嗓子说道,那个声音就跟菜市场卖菜的老大妈一样。
“不知会主有什么交代?”门外疤狼一阵迷惑,司灯使?点灯的?
“【送女丁】家,让他们家两个月内,鸡犬不宁,心烦气躁,深夜难眠。”
“不杀人?”
“不杀人,另外说说最近外面的消息。”姜平安继续说道。
“整个府城的帮派已经被我们蟠桃会全部渗透了,然后根据之前赤脚大仙的吩咐,暗藏水下,通过掌控傀儡来掌控帮派,一共做了三级伪装。”
“得到消息,洛城郡被乱匪攻破,洛城九姓原氏被杀绝,洛仓被搬空,乱匪大军已达二十万。正在准备攻打洛城九县。”
“历阳郡下面的阳信县,红月当晚一夜之间人畜死绝,没有尸体没有血渍,变成了绝地。”
……
姜平安默默听着。
直到疤狼说的口干舌燥,半天门内没有回应才小心问道。
“掌灯使可有什么要吩咐的?”
等了一会,没有动静,心里明白圣使离开了。疤狼才长舒一口气,推门走了进来。心说每次会里来人都走的没有声息。
然后疤狼目光闪烁,他忽然扒着门使劲儿的用鼻子闻,一会又趴在地上,一会又跑到墙根,逐渐站起来一路闻着走到了院子的墙边,抬头向上看。
只见院墙上面挂着一张纸,上面有字。
疤狼取了下来,走到屋里点着了灯仔细查看。
“你一共闻了五息的时间,所以还有五刻钟时间的命,时间到,命绝!”
“解药配方如下:菟丝子、淫羊藿、韭菜、大葱、生蚝……”
— —蟠桃会殿前掌灯使罗玉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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